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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饮食业中的同义异形外来词大调查!| 语言生活皮书

马喆,等 语言战略研究 2020-10-10



“语言生活皮书”专栏火热上线!

“黄绿白蓝”四大皮书尽在指尖,

中外语言生活大政小情即刻呈现。

不定期更新,敬请期待~



冬始俏


小雪到





绿蚁新醅酒,

红泥小火炉。 

晚来天欲雪,

能饮一杯无?

当代人的“小”火炉

唯有美食能治愈寒冬!


几场寒流,让天气预报图冻到发紫!


可南国的冬天似乎仍在远方~

北方大棉服瑟瑟发抖

广州小短袖快乐游走

正所谓“食在广州”

肠粉  虾饺  马蹄糕

烧鹅  靓汤  叉烧包

吃不尽的粤菜淡浓得宜、制法精巧

更有老饕必去的“建设六马路”

足不出街,食遍世界!

清晨鲔鱼寿司唤醒时光

中午吞拿鱼奶油意面横扫饥饿

傍晚牛油果金枪鱼沙拉减肥不虐

心情美美哒~

What?


吃了一天,

竟然是同一种鱼?


请容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  

???

左手一个麦芬,右手一个妙芙

换个名字就令你抵挡不住~

沙朗西冷傻傻分不清楚

莫不都是牛的外脊部?

经典网红舒芙蕾

有个接地气小名“蛋奶酥”!

可颂

¥16.8

羊角包

¥6.8

牛角包

¥6.8

amazing!

原来这些竟然是“同义异形外来词”

美味与语言奇妙碰撞

一场冬日限定

走进治愈之都

一起来品 舌尖上的 绿~皮~书


今特刊《广州语言生活状况报告(2018)》区域篇《饮食业中的同义异形外来词》一文。





おいしい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soufflé     

     durian

 饮食业中的

同义异形外来词

文 | 马喆、温馨、程小凡、洪丹妮

广东一向处于对外交流的前沿,外来词现象在当代广州语言生活中非常突出。

表现为:

来源多样,包括源自英语、法语、意大利语、日语、印尼语、泰语等语言的外来词;

由于毗邻港澳地区,当下广州存在不同华语社区外来词形式并存的现象,有特殊的研究价值。

广州饮食业发达,饮食业的外来词非常丰富,因此我们以广州饮食业外来词为研究对象,走访大中小餐厅、咖啡厅、蛋糕店等,并借助知名餐饮网站“大众点评”“美团”等,共搜集外来词230个。值得注意的是,其中有84个词项存在同义异形形式,占总数的36.5%。

广州饮食业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示例


多位学者已就外来词的同义异形现象进行了讨论,他们普遍将之视为外来词未加整理而导致的混乱现象,如刘涌泉、乔毅(1991)[1]、冯志伟(1998)[2]、邵敬敏(2000)[3]。计伟(2005)认为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是一个古已有之的现象。


在我们所搜集的广州饮食业外来词中,具有同义异形现象的词条占总词条数目的36.5% 。那么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都有有哪些类型? 是什么原因促使了这一现象的产生? 我们将在下文详细讨论。



おいしい


(一) 音译不同

音译的本质是用本族语的语音形式模仿外来语的语音形式。由于两种语言语音系统的差异,音译只能是大致相同。同一个音节或音素,不同的译者对其进行语音模拟的结果并不相同,有可能是采用汉语相近音节的不同汉字,也可能是采用汉语中声韵相同但声调不同的汉字;从另一方面来看,同一个汉字也会被用来音译不同的音节或音素


1.一个音节或音素对应多个音译的汉字形式


在我们收集的语料中,至少有42个音节或音素的音译形式有异形现象:

巴ba/pa;芭ba/be/pa;波po/bo;布b/pu;达der/dar/tar;打da/dar/der;得d/de;德d/de;甸dine/ding;多to/do;菲fa/fi/ffe;芙f;高gel/go;格g/ga;华va/wa;加ca/ga/ker;卡ca/cha/cu/ca;可ca/co/croi;拉la/ra;兰lan/ran;朗lan/row/ru;蕾le/lait;雷la/re;里le/li/ri/re;力let/ne/nic;利li/ley/ri;露ro/no;马ma/mo;玛ma/mo/mu;美mi/my;摩bu/mo;拿la/na;娜na/nu;尼nay/ne/ni/nie;欧au/o;帕pa/pe;萨sa/za;沙cha/sa/sar;莎sa/cha;士s/sae/se;梳sou/so;司ce/s/se;斯s/se;塔ta/tart;托to/tu;文man/wi;西ci/si;雪che/so/thies;芝che/chi.


其中音译形式最多达10种,如:le哩/蕾/喱/厘/勒/列/烈/力/丽/利:梳乎厘/梳乎喱/梳呋哩/舒芙蕾(soufflé)、那不勒斯(Naples)、庵列(omelete)、吉烈(cutlet)、菲力(filet)、朱丽普(julep)、百利(baley)。“co”对应的音译形式有8种,另有5个音节(che、mo、na、sa、to)对应的音译形式多达6种。当然,个别音素组合的形式也比较稳定。如“la”,一般译为“拉”,在“mozzaGrella”的5种音译形式中(马苏里拉/玛苏里拉/莫索里拉/莫扎雷拉/莫扎里拉),其他音节对应的汉字都不同,只有“拉”是相同的。


2.一个汉字对应多个音节和音素

在我们搜集的材料中至少有49个汉字对应多个音素或音节组合,一般是对应两个或3个音节,但这种情况数量相对较少,可以说汉字与音节对应情况比较稳定。如:

巴ba/pa;芭ba/be/pa;波po/bo;布b/pu;达der/dar/tar;打da/dar/der;得d/de;德d/de;甸dine/ding;多to/do;菲fa/fi/ffe;芙f;高gel/go;格g/ga;华va/wa;加ca/ga/ker;卡ca/cha/cu/ca;可ca/co/croi;拉la/ra;兰lan/ran;朗lan/row/ru;蕾le/lait;雷la/re;里le/li/ri/re;力let/ne/nic;利li/ley/ri;露ro/no;马ma/mo;玛ma/mo/mu;美mi/my;摩bu/mo;拿la/na;娜na/nu;尼nay/ne/ni/nie;欧au/o;帕pa/pe;萨sa/za;沙cha/sa/sar;莎sa/cha;士s/sae/se;梳sou/so;司ce/s/se;斯s/se;塔ta/tart;托to/tu;文man/wi;西ci/si;雪che/so/thies;芝che/chi.


在音译的过程中,音节数也有差异。“Carbonara”有的译为两音节的“卡邦”,有的译为三音节的“卡邦拿/卡邦尼”,有的译为四音节的“卡邦那那”,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。而另外一种导致音节数差异的原因,则与普通话的音节结构相关。由于普通话音节末尾辅音形式只有[n]和[ŋ]两种形式,但在有些语言中,音节末尾可以是“s、d、t、r”等。在翻译这些外来词时,“s”通常会译为“斯/司/思/士/丝”,“d、t、r”有时译为“德、特、尔”,有时在翻译中就忽略不计,这样音节的划分就不相同。如“Parma”有的译为“巴马”,有的译为“帕尔玛”。前者不考虑“r”,译成两个音节;而后者将r 译为“尔”,这样就成了3 个音节。

此外,一些外来词的差异表面上看是音译造成的,事实上是其来源不同造成的。比如英语的“Naples”译成“那不勒斯”,意大利语的“Napoli”译为“那波利/那坡里/拿坡里/拿泼里”。


总而言之,从理论上说汉语外来词在音译过程中有几个环节可能导致异形:第一,源词中如有复辅音现象,有的译者将之处理为一个音节,有的译者将之处理为汉语的两个音节。第二,源词中有汉语音节末尾辅音不具有的辅音,如m/s/t/p/d/k 等,有的译者省略,有的译者进行音译,音译的形式也有差异。第三,音译过程中,面对同一音节或音素,不同的译者选择了不同的汉字。后一点尤为突出。我们认为音译造成的异形,其主要原因是语音系统的语际差异和翻译者个体差异,这两项差异显然是不可改变的,因此音译造成的差异难以避免。


(二) 音译和意译对立

1.音译兼顾意译与单纯音译的差异

在外来词的翻译中,一些译者只考虑音译,而另外的译者则同时考虑语音和意义,导致了外来词的同义异形。如:英式松饼“muffin”有4种同义异形的形式,分别是“麦芬/玛芬/妙芙/玛粉”。其中将“mu”译为“玛”只考虑了音译,而将之译为“麦”“芬”“粉”的形式则是兼顾了音译和意译。“waffle”有3 种同义异形的形式,其中“华夫”似只考虑了音译;“窝夫”的“窝”字不仅考虑了音近,且具有“凹陷”的意义,兼顾了音译和意译;翻译成格仔饼,就只考虑了意译。


2.音译与意译的差异


同一个外来词,有的译者采用音译的形式,有的译者采用意译的形式。如“croissont”有多种意译形式包括“羊角包、牛角包”等,但是某些商店译为“可颂”;苏格兰威士忌品牌“Johnnie Walker”,有音译形式“尊尼获加”,也有音译加意译形式“约翰走路”;“soufflé”有9种同义异形的形式,其中8种“梳乎厘/梳乎喱/梳夫厘/梳呋喱/梳夫喱/梳芙喱/梳呋哩/舒芙蕾”均是音译形式,而“蛋奶酥”则是意译的形式;“cheese”的各种形式中,“起士/起司/芝士/吉士”都是音译形式,而“奶酪/乳酪”则是意译形式。


苏格兰威士忌品牌“Johnnie Walker”

(译作“尊尼获加”or“约翰走路”)

图片来自网络


史有为认为“在汉语这样一种音节表现强烈、以单音语素做基础的语言中,外来语言文化的汉语化程度肯定是相当高的”“意译词挤掉音译词这种现象虽然并未到达笼罩全部的程度,但其比例之大也确实惊人”[4],从“德律风”到“电话”,从“赛恩斯”到“科学”都是从音译走向意译的过程。但当代汉语出现了另一种倾向,即虽然某个外来词已具意译形式,或已有汉语对应形式,但使用者为了凸显其外来身份,使用音译形式,如牛角包称为“可颂”,甚至直接使用源词,直接借形,如不用冰激凌,而称为“gelato”。这种做法故意使外来词陌生化,此类同义异形现象则是由译者或使用者心态造成的。因此,我们认为音译和意译的差异,一方面是译者译法不同造成的,但同时也取决于译者和使用者对待外来词的态度,如追求“新潮”“国际化”等心态。


(三)直接借形与翻译对立

汉语外来词的直接借形主要是使用字母词,另外是来自日语的外来词。在饮食业中主要体现为后者。日本作为汉字圈国家,日语中也使用汉字,因此中国人在日本餐厅直接阅读菜单的难度相对较低,最为方便的就是借形,而不是音译或意译的再加工。在日式餐厅中,饮食外来词的异形现象主要表现为直接借用与意译共存,但从使用频率和范围上来看,借形的形式明显更占优势。


广州饮食业中源自日语的同义异形形式




来自不同华语社区的外来词,它们的形式在广州当下的语言生活中并存,是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重要组成部分。这些差异主要包括港澳地区华人社区和内地外来词形式的差异、海峡两岸外来词形式的差异以及东南亚华人社区外来词形式的差异。


(一) 港澳华人社区

和内地外来词形式的差异

邵敬敏分析研究了香港粤方言和内地外来词的差异。[5]广州属粤方言区,毗邻港澳地区,同一外来词在港澳地区和内地有两种或多种形式并存的情况,如:cheddar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车打”,在内地被称为“切达”;punch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宾治”,在内地被称为“潘趣酒”; waffle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窝夫”在内地被称为“华夫饼”或“格仔饼”;“Gordon's gin”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哥顿毡”,在内地被称为“哥顿金酒”等。

无论是港澳地区粤方言外来词还是内地外来词的音译,均遵守音近原则。但由于普通话和粤方言语音之间的差异,直接导致它们的音译形式不相同。如单词起始的“che”香港地区粤方言中常译为“车[tshɛ55]”,如车打(cheddar)、车厘子(cherry)、车路士(chelsea)等;而内地则常把“che”译为“切[tɕhiɛ]”,如切达(cheddar)、切尔西(chelsea)。再如“Gordon's gin”的音译形式,粤方言将“gin”译为“毡”[tsin55],而普通话最为接近的发音为“金”[ʨin55];港澳地区社区还常将[ə]译为[A],如周打(chowder)、柯打(order)、温拿(winner),在港式英语中也有类似的语音变化,如将designer[di'zainə]读为[di'zainA]/ [di'zailA]。再如,普通话音节中没有以[m/t/p/k]结尾的音节形式,但粤方言中有。香港地区粤方言将Beckham(贝克汉姆)译为“碧咸”[pek5ham21]就是有效利用了粤方言中的入声、闭口韵的特点。基于粤方言和普通话的语音差异,以及二者已形成的外来词音译系统的差异,内地和港澳地区外来词的音义差异将会继续存在,并且会相互竞争,相互影响。[6]


(二)海峡两岸暨香港、澳门

外来词形式的对立

日语的“天ぷら”,在中国大陆普遍被译为“天妇罗”,在台湾地区被译为“甜不辣”,后者不仅考虑了声音相近,同时也考虑了意义。再如“sarsaparilla”或“sarsae”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沙示”(粤方言读[sa55 si35]),在台湾地区被称为“沙士”。“tart”在港澳地区被称为“挞”(粤方言读[thak5]),与内地一致;而在台湾地区被称为“塔”。不过海峡两岸暨香港、澳门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在我们收集的例子中只占少数。


(三) 东南亚华人社区

外来词差异


东南亚华人社区外来词的差异,主要体现在同一事物,在东南亚各个国家的华人社区有不同的称呼。如:在广州某餐厅出现的“煎蕊”,是一种具有南洋风味的冷饮,马来语是“cendol”。新加坡华人(潮州人或福建人)称之为“煎蕊”,吉隆坡华人(广东人或客家人)称为“煎律、煎碌”,马六甲的华人(福建人)称为“珍露、晶露、浆果落”[7]。华语研究已经引起了学界的普遍重视,香港地区和内地的学者都已经建立了相应的资源库,及时掌握动态的数据,如暨南大学华文学院海外华语研究中心开发的“东南亚华语媒体语料库”[8],邹嘉彦教授开发的“LIVAC汉语共时语料库”(The Linguistic Variations in Chinese Speech Communities)。我们应充分利用这样的平台,关注不同华语社区外来词的异形形式及其演变过程。






对广州饮食业外来词的考察表明,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在当代语言生活中确实较多,地方语委和工商行政等管理部门可以给予适当指引,促进语言生活的健康发展。但对于更多领域的外来词同义异形现象,需要语言工作者和相关管理部门提供多层面多领域的语言服务:关乎国家政治经济大事的需要官方规范与推荐,但从行业领域来说,需要的是引导式推荐,语言工作者要提供学术支持,即语言服务需从多个层面开展工作。目前外来词的整理工作明显重视不够,更新频率较慢,不能反映当代语言生活现状,也不利于及时统一与规范。语言学工作者有责任有义务做好外来词的记录整理工作,并对相应的现象进行研究,为“官方规范与推荐”和“行业推荐与引导”提供学术支持,提供对策。


1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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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表《广州饮食业的同形异义外来词》从略

注释

*本文获得广州市教育系统创新学术团队“语言生态与服务研究”(1201620012)、广州大学“广州语言生态多样性研究学术团队”(201601XSTD)、广州大学2016 年国家级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“广州饮食业外来词”(201611078024)资助.本文曾在广州大学第一届语言服务圆桌会议宣读,感谢屈哨兵、邵敬敏、汪磊、赵春利等教授的宝贵意见.

[1]刘涌泉、乔毅认为同义异形现象是“……常受自己方言的影响,不了解该词的实际发音,或选择汉字不同,因而译音词常不统一,形成一种公害”。见刘涌泉、乔毅«应用语言学»,上海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,第64页。

[2]冯志伟认为“在外来概念的翻译中,容易出现同义译名,这就是同样一个外来概念,被翻译成多个译名的同物译名现象。这种现象往往使得读者和用户无所适从,造成译名使用的混乱”。见冯志伟«同义译名研究刍议»,«词库建设通讯»1998年第16期。

[3]邵敬敏在谈及香港粤方言中外来词的异形现象时认为“香港方言外来词总的来说比较混乱,并没有经过整理或规范”。见邵敬敏«香港方言外来词比较研究»,«语言文字应用»2000年第3期。

[4]参见史有为«异文化的使者——外来词»,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版,第22、23页。

[5]邵敬敏«香港方言外来词比较研究»,«语言文字应用»2000年第3期。

[6]邵敬敏、刘杰曾经讨论了“手机”“互联网”等同义词群在华语各地的竞争情况及其规律.参见«从“手机”看不同华语社区同义词群的竞争与选择»,«语文研究»2008年第4期.

[7]李宇明主编«全球华语词典»,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,第428页.

[8]参见http://huayu.jnu.edu.cn/corpus1/Search.aspx.








广州语言生活状况报告

2018

屈哨兵 主编

商务印书馆


《广州语言生活状况报告(2018)》成为语言生活绿皮书系列的新成员,继《北京语言生活状况报告》后,作为又一种全面反映国家重要城市语言生活状态的绿皮书,在我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系列的地方根系中形成了“花开南北,各表一枝”的报告格局。



第一部分 工作篇

广州市语言文字工作(2008—2017)

广州市中华经典诵读

第二部分 区域篇

公共场所语言文字使用情况

传统核心城区街巷命名及其理据

城市商业区商店标牌用字情况

北京路商业步行街商店名称十年变化

城中村语言景观调查——以北亭村为例

地铁站名命名状况

酒店命名现状调查

饮食业中的同义异形外来词

第三部分 社群篇

青年“广二代”语言生活状况

湖南籍外来人口语言生活状况

在穗外籍人士汉语学习需求调查

非洲籍外来人员语言使用状况

在穗外籍商务人员学习和使用汉语情况

广州企业语言使用情况

小学生参赛作文语言使用调查

第四部分 资料篇

广州话历史文献语料概观

广州市语言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

广州市语言文字工作大事记(2008—2017)

后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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