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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于 2022年12月28日 被检测为删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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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疫情管制,我们还能扛多久
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功夫财经 Author 古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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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在严控疫情的同时又能减少对经济生活的影响,成为横在当下最难解决的问题。

人的行动是主观的,价值排序是会出现变化的。1918年世界繁荣指数是远低于当下的,人们除了防止被感染外,还有更重要的需要,那就是防止被饿死。

我们当然要肯定中国政府的防疫政策,通过隔离手段,中国区完美地阻挡了新冠原始毒株和德尔塔的侵袭,这都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。

大家好,我是老古。
近段时间,国内疫情再一次成为民众关心的话题。从3月12日以来,连续一周多,全国每日新增病例数突破千人。3月22日更是单日新增病例近5000人。
2020年疫情刚刚发展时,中国政府决定大规模采取隔离手段,这个决策并不容易做,但正好彼时处于春节期间,大部分的生产本来就处于停止状态。因此那一次的隔离手段,对经济生活的影响不是很大。
除了湖北区域,余下的地方,应该受到的影响都不是很大。
但此轮疫情就不一样了,这一次是自2020年初疫情后全国最大规模的疫情了,疫情涉及的省份已达到28个,数个千万级人口的城市不得不按下暂停键。
如何在严控疫情的同时又能减少对经济生活的影响,成为了横在当下最难解决的问题

1

舆论反馈的变化
在此轮疫情中,我发现大家的反应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。
之前的封控手段,社交媒体上加油声此起彼伏,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防疫举措;但到了这一轮疫情,却有不少人在加油的同时,开始担心工作和生活,因为影响实在太大了。






背负着房贷、教育和赡养压力的普通劳动者,在封闭之下的痛苦指数与日俱增。
中国庞大的产业链往往以产业聚集的方式进行分布,一个地方往往聚集了一个行业中大部分中的某一生产环节,比如东莞大朗,就是全球毛线的生产中心。
相对于2020年春节时的防控手段,这一轮采取的封闭手段,对经济的影响是链条式的,上下游都会因为某一个环节的中止,全面受损。 
也就是说,疫情影响的并非只是单一地方的经济,而是对某个产业链所涉及到的所有地区都会产生影响。
越是远离产业链的地区,对隔离和封闭就越不敏感,因为他们感受的痛苦有限。
相反,越是大城市,越是与外界产业协作紧密的地方,那人们对于隔离和封闭的痛苦感就越强。
另一方面,中国一共有2600个县,疫情发生三年来,绝大部分县城没有被封闭过,痛苦指数是很低的。
那这些地区的民众就会倾向于在社交媒体上表达加强管控的意见,因为他们与大城市里的产业链关系不是那么的直接,这些产业链受损,对他们的影响是间接的。
一般而言,人们对因果关系的判断就是这样的,当自己的生活与某一手段的关系逻辑关系越直接,越清晰时,人们就越敏感,相反,则更加迟钝。
正是因为看到了上述变化,政府的防疫政策也开始了一定的调整,不但强调严控,同时还强调如何减少对经济生活的影响。

2

不是只有一个新冠
我们在统计疫情时,往往只使用一个名词,那就是新冠肺炎或是新冠病毒。
然而事实上,病毒已经演化过多轮,从原始毒株到贝塔、到德尔塔,到奥密克戎,主要流行的病毒,已经至少经历了四轮演化。
而每一种病毒的传染率和致死率都不尽相同,甚至症状都不尽相同。甚至我们可以这么说,这是不同的传染病。
比如,当下在中国流行的奥密克戎病毒,绝大部分感染者只有上呼吸道感染,那这时,他是不是还叫新冠肺炎,就值得商榷了。
我们当然要肯定中国政府的防疫举措,通过隔离手段,中国完美地阻挡了新冠原始毒株和德尔塔的侵袭,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。
因为原始毒株和德尔塔的致死率都非常高,全世界各国的数据告诉我们,如若没有这些隔离手段,那中国肯定会出现医疗挤兑和人道灾难。
但同时,我们也需要用科学的方法来面对新的病毒。
不少人主张严控,他们的理由是,美国已经死亡一百万人了,如果中国也放松,那按人口比例,中国应该会死亡几百万人。

这种计算方法是将几种病毒的后果和灾难混在一起来谈,这对当下的中国防疫,显然参考意义有限,这种主张是毫无科学素养的。

客观地说,当下世界各国政府提供的各种数据,都不是很准确的数据,这些数据会带来不少误导。
中国卫生部门刚刚宣布,这一轮疫情出现两名死亡病例,但经核查,这两例病例的死亡原因都是因为其他基础疾病。
这很容易理解,一些岁数已高且有多种疾病的老年人,一场感冒也能要导致过世,但我们不能理解为这是感冒导致的死亡。
自2021年1月1日至2022年3月24日,中国大陆确诊病例增加了52192例,而由于感染新冠后死亡的病例仅有四例,除去这两例,只有2例。病死率为0.0038%,不足万分之一。
这个数据还排除了无症状感染者,如果计入无症状感染者,那病死率应会更低一个数量级。
中国的专家有时间和条件对极少数死亡病例进行研究,以判断具体的死因是什么。
但在那些大规模暴发疫情的国家和地区,是根本不会去进行分辨的,因为死的人数量多,医疗资源很紧张,不可能针对每一个死亡病例进行分析。
也就是说,在这些地方,死亡病例数量这个数据一定程度存在高估的情况。
我们设想一下,以奥密克戎这种高传染性的疾病,在某一地区大规模流行,这一地区往年一天会死亡一百人,那出现在官方的感染死亡数与其他疾病死亡者会不会产生数据重叠?当然会。有可能会出现的数据就是当天一共死亡一百二十人,但有八十人感染了新冠。
那这八十人都是因为新冠致死的吗?很明显,传染率越高的疾病,越容易出现大量的数据重叠。
同时,还会出现感染数低估的情况。
全世界只有中国在进行大规模的核酸检测,在此轮疫情中,无症状感染者占比有时甚至远超确诊者,而在没有采取这种手段的国家和地区,就意味着感染人数这个数据也是非常不准确的。
比如香港的疫情,官方数据是感染超过了一百万,而香港政府高级顾问称,实际感染的人数应该在250万人左右。原本计划进行的全民核酸,也在这种情况下取消了,因为感染面太大了,全民核酸意义有限。
如果上述两个数据都是不准确的,那就会对人们的判断就会产生误导。
当然,我也不同意,简单地就认定奥密克戎伤害和流感一致,因为它的传染性足够高,是史上传染率最高的传染病之一。
要做到准确分析其实不容易,因为还需要对比过往的死亡人口,才能分析出边际上病毒产生的致死率到底是多少。这个数据论证工作,眼下中国的专家做的并不多。
正是因为数据统计和分析上的不精准,关于奥密克戎的认识和应对举措,大家线上线下的分歧和争论流于形式,无法达成共识

3

传染病的社会承受力,与经济强相关
一个地方要如何面对传染病,其实是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的,因为这与经济高度相关。
我们假设一个未来,经济更加繁荣后的一百年,如果出现了一种对老年人风险很高的传染病,有可能会采取更加严格的手段,因为人们拥有了更多的储蓄,可以接受为了老年人的安全,短时内停止生产的现状。
人的行动是主观的,价值排序是会出现变化的。

当保护一个地方的老年人成为价值排序第一的事情时,那经济发展就会成为排序靠后的事,人们会接受更少的经济活动,以换来更多老年人的安全保障。

就如同我们买车,当你收入越高时,你越倾向于购买安全指数更高的产品,你愿意付费在安全上,而当你收入很低时,那骑摩托车出行,也是一个无奈且当下最优的选择。
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,当时的人们难道不知道隔离才能降低风险吗?当然是知道的,但1918年的世界的繁荣指数是远低于当下的,人们除了防止被感染外,还有更重要的需求,那就是防止被饿死。
在那个时代,很多人不工作就得饿死,哪怕在西班牙大流感死亡率高达10%的最高峰,依然不能阻止人们出去工作。
因为人们总是在风险和收益中做抉择。
印度也有大批的贫民因为没有足够多的储蓄,无法接受被隔离的生活,因为隔离意味着收入停掉,生活无以为继。
即便是在欧美社会,之所以无法实现像中国这样的隔离,也是因为有大量的人口是根本不储蓄的,月光族是欧美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状态。
中国社会之所以能承受一定的隔离手段,是因为中国人的储蓄率远高于欧美,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也远高于印度,这个时候,中国人才有得选,才可以将隔离作为一种手段。
应对传染病,能进行大规模的隔离,是一种奢侈,意味着有选择。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地方无法进行隔离,并不仅仅是观念的不同,而是经济上不支持。
如若不出门明天就没饭吃了,你怎么可能隔离几百上千万人呢?这是不可能的。
但如若中国社会也成为欧美这样的人人月光,就不可能有得选的,只能与病毒共存。美国这种仅仅要求减少社会活动的防疫举措,就得印天量的钱来发给低收入者,否则就会出现另一种人道主义危机。
有得选,是中国这几十年来市场经济的成就,中国还没有走向欧美那种高税收、高福利模式。在高税收高福利模式下,收入的大半上交政府了,个人的储蓄就非常少或几乎没有,是不可能实施这种隔离手段的。
同样的道理,当过一段时间就来一个隔离手段时,这会导致社会中的很多人储蓄耗空,生活无以为继,那这时让他们再接受严格的隔离手段就比较难了。
不少小老板生活的积蓄投入生产经营,持续数年的疫情,反复的关停也会导致他们储蓄耗尽,退出市场,而他们雇佣的员工也会减少收入。
我们甚至不敢想象 ,要是几个月搞一回,会发生什么?还能撑的下去吗?真到撑不下去那一天,任何手段都是会失效的。

4

越看越多的中国人,不再谈冠色变
中国人,并不是特殊人群,中国人与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。不能想象,除中国外,所有国家的人都是不怕死的,只有中国人害怕,这是荒谬的。
人们总是向死而生,这个死,是一个概率上的计算。
每一天,都会发生交通事故死亡的事件,但人们并不会因为会出现这种事件,我们就不出门了。我们会进行概率上的计算,如果风险概率不高,那人们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。
这种概率上的计算,往往是风险与收益之间的比值决定的。
国外新冠大流行,你依然可以看到中国机场里排队出国留学的孩子们,是他们的父母根本不管儿女的死活吗?当然不是,是留学带来的收益与年轻人低致死率的风险比值的判断结果。
如果只是旅游,人们就会放弃出行了,因为收益与风险的比值计算的结果是不划算。

奥密克戎之所以导致全球开放,低病死率确实是一个主要的原因。

韩国一天新增二三十万例,死亡人数约200-300人左右,这个数据高不高,其实要理解起来比较复杂 。如前所述,我们需要更加精确地判断数据,要从边际上判断病毒带来的危害,而不仅仅是拿着这两个数据进行简单计算。
如果死亡率是万分之一,即便是眼下支持严控的人态度也会发生变化。没有人会认为,只要有一个人会死,那就应该在全社会搞这种严格的隔离手段。
同时,所有支持与病毒共存的朋友在面对死亡率是10%的传染病时,也会支持严控。这么高的死亡率,只要有条件严控,那就应该严控。
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病死率多少是一个指标?
这个指标是需要专家给出来的,这个指标既要以我们过往面对的各种传染病作为依据,同时还需要考虑传染病带来的次生灾难,比如医疗挤兑等等。
但更重要的是,普通平民的经济承受能力,如若承受不了隔离了,那再多的专家分析,也是没有意义的。
一个值得重视的变化是,中国社会在经历了越来越多的封控后,对病毒后果的心理承受力在一步一步增大,人们不再变冠色变了,这一轮有数万人感染了病毒,绝大多数人很快就恢复了,他们的亲身体验会让更多的人减少恐惧感。

5

中国社会未来如何面对病毒
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史上传染性最强的病毒,读国内疫情报告你能发现不少一人传染数十人的情况,也就是说封控的难度越来越大。
我也同意张文宏医生的判断,这是一个“倒春寒”,他的意思并非是病毒会消失,而是说病毒的危害越来越低了。
不管是新冠救治方案的调整,还是深圳东莞等地的防疫手段放松,都代表着中国社会需要在代价和收益上进行更加精细的计算。
不管怎么说,相对于全世界来说,中国抗疫已经赢了,已经躲过了伤害最大的病毒,最大程度地保护了民众的生命健康,同时还保持了经济相当正常的发展。
但是,这一场战役,如果最后以严重伤害经济收场,那会给这一场胜利蒙上些许阴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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